1.《詩序》、毛傳、鄭箋、孔疏對《漢廣》一詩的主旨是怎樣理解的
關于本篇的主旨,《毛詩序》所說贊文王“德廣所及也”,并不足據,《文選》注引《韓詩序》云:“《漢廣》,說(悅)人也。”清陳啟源《毛詩稽古編》進而發揮曰:“夫說(悅)之必求之,然唯可見面不可求,月慕說益至。”對詩旨的闡釋和詩境的把握,簡明而精當。“漢有游女,不可求思”,是體現詩旨的中心詩句;“漢之廣矣,不可泳思;江之永矣,不可方思”,重疊三唱,反覆表現了抒情主人公對在水一方的“游女”,瞻望勿及,企慕難求的感傷之情。魯齊韓三家詩解“游女”為漢水女神,后頗有從者,這給本詩抹上了一層人神戀愛的色彩。不過一部《詩經》,總體落實在現實人生,“十五國風”,皆為歌唱世俗情感的民間歌謠,因此似乎沒有必要將此詩與神話傳說聯系起來。
陳啟源《毛詩稽古編》把《漢廣》的詩境概括為“可見而不可求”。這也就是西方浪漫主義所謂的“企慕情境”,即表現所渴望所追求的對象在遠方、在對岸,可以眼望心至卻不可以手觸身接,是永遠可以向往但永遠不能到達的境界。《秦風·蒹葭》也是刻劃“企慕情境”的佳作,與《漢廣》比較,則顯得一空靈象征,一具體寫實。《蒹葭》全篇沒有具體的事件、場景,連主人是男是女都難以確指,詩人著意渲染一種追求向往而渺茫難即的意緒。《漢廣》則相對要具體寫實得多,有具體的人物形象:樵夫與游女;有細徽的情感歷程:希望、失望到幻想、幻滅;就連“之子于歸”的主觀幻境和“漢廣江永”的自然景物的描寫都是具體的。王士禛認為,《漢廣》是中國山水文學的發軔。《詩經》中僅有的幾篇“刻畫山水”的詩章之一(《帶經堂詩話》),不為無見。當然,空靈象征能提供廣闊的想像空間,而具體寫實卻不易作審美的超越。錢鐘書《管錐編》論“企慕情境”這一原型意境,在《詩經》中以《秦風·蒹葭》為主,而以《周南·漢廣》為輔,其原因或許就在于此。
2.相鼠 詩經名句
《詩經·鄘風·相鼠》原文
相鼠有皮,人而無儀,不死何為?
相鼠有齒,人而無止,不死何俟?
相鼠有體,人而無禮,胡不遄死?
《詩經·鄘風·相鼠》作者簡介
《詩經》是我國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,共收錄周代詩歌305篇。原稱“詩”或“詩三百”,漢代儒生始稱《詩經》。現存的《詩經》是漢朝毛亨所傳下來的,所以又叫“毛詩”。
據說《詩經》中的詩,當時都是能演唱的歌詞。按所配樂曲的性質,可分成風、雅、頌三類。“風”包括周南、召南、邶、鄘、衛、王、鄭、齊、魏、唐、秦、陳、檜、曹、豳等15國風,大部分是黃河流域的民歌,小部分是貴族加工的作品,共160篇。“雅”包括小雅和大雅,共105篇。“雅”基本上是貴族的作品,只有小雅的一部分來自民間。“頌”包括周頌、魯頌和商頌,共40篇。頌是宮廷用于祭祀的歌詞。一般來說,來自民間的歌謠,生動活潑,而宮廷貴族的詩作,相形見絀,詩味不多。
《詩經》是中國韻文的源頭,是中國詩史的光輝起點。它形式多樣:史詩、諷刺詩、敘事詩、戀歌、戰歌、頌歌、節令歌以及勞動歌謠樣樣都有。它內容豐富,對周代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,如勞動與愛情、戰爭與徭役、壓迫與反抗、風俗與婚姻、祭祖與宴會,甚至天象、地貌、動物、植物等各個方面都有所反映。可以說,《詩經》是周代社會的一面鏡子。而《詩經》的語言是研究公元前11世紀到公元前6世紀漢語概貌的最重要的資料。
《詩經·鄘風·相鼠》簡介
這首詩古有二說:《毛詩序》以為是刺在位者無禮儀,班固《白虎通義·諫諍篇》則認為是“妻諫夫之詩”,此本《魯詩》說。后一說雖然有何楷、魏源、陳延杰諸家的闡發,但究竟由于所申述的內容與此詩所顯露的深惡痛絕的情感不吻合,故為大多數說詩者所不取,而從毛序鄭箋之說。
《詩經》中寫到“鼠”的有五首(《雨無正》“鼠思泣血”之鼠通癙,未計),除此詩外,其他四首都是直接把鼠作為痛斥或驅趕的對象,確實“老鼠過街,人人喊打”,自古而然。而此詩卻有所不同,偏偏選中丑陋、狡黠、偷竊成性的老鼠與衛國“在位者”作對比,公然判定那些長著人形而寡廉鮮恥的在位者連老鼠也不如,詩人不僅痛斥,而且還要他們早早死去,以免玷污“人”這個崇高的字眼。至于所刺的“在位者”是誰,所刺何事,雖曾有過多種說法,但已無法考實,翻開衛國的史冊,在位者卑鄙齷齪的勾當太多,如州吁弒兄桓公自立為衛君;宣公強娶太子伋未婚妻為婦;宣公與宣姜合謀殺太子伋;惠公與兄黔牟為爭位而開戰;懿公好鶴淫樂奢侈;昭伯與后母宣姜**;等等。父子反目,兄弟爭立,父淫子妻,子奸父妾,沒有一件不是丑惡之極、無恥之尤。這些在位者確實禽獸不如,禽獸尚且戀群,而他們卻是骨肉相殘。此篇詩人咬牙切齒,是有感而發。《詩經選注》曾指出:“《相鼠》一詩就是衛國統治者丑惡行為的總概括,有強烈的現實戰斗性。”
此篇三章重疊,以鼠起興,反覆類比,意思并列,但各有側重,第一章“無儀”,指外表;第二章“無止(恥)”,指內心;第三章“無禮”,指行為。三章詩重章互足,合起來才是一個完整的意思,這是《詩經》重章的一種類型。此詩盡情怒斥,通篇感情強烈,語言尖刻,所謂“痛呵之詞,幾于裂眥”(牛運震《詩志》);每章四句皆押韻,并且二、三句重復,末句又反詰進逼,“意在筆先,一波三折”(陳震《讀詩識小錄》,既一氣貫注,又回流激蕩,增強了諷刺的力量與風趣。
3.“詩家總愛西昆好,獨恨無人作鄭箋”可用來形容什么呢
“詩家總愛西昆好,獨恨無人作鄭箋”見金?元好問《論詩三十首》其十二。
西昆:原指宋初流行的一種詩風,此指晚唐著名詩人李商隱的詩。鄭箋:《詩經》雖有毛公作傳,仍難讀難懂。
后來到了漢末,鄭玄又為之作了箋注,人們閱讀起來才比較容易理解。這兩句大意是:詩人們都喜愛李商隱的詩寫得華美,只是遺憾沒有人像鄭玄給《詩經》作箋那樣給他的詩作注解。
原詩前二句為:“望帝春心托杜鵑,佳人錦瑟怨華年。”北宋初年,楊億、錢惟演等人作詩,極力模仿李商隱,講究辭藻,堆砌典故,注重對仗,當時稱這種詩風為“西昆體”。
因“西昆派”詩人推崇李商隱,后人遂稱李為西昆之祖。李商隱的詩雖情思綿邈,語言華美,但內容往往隱晦艱深,朦朧難明,因而元好問感嘆地說:“?”。
這兩句可供評價李商隱詩時引用,也可只引用后一句,說明或形容有些文學作品含意隱晦,難于理解。
4.詩經·曹風·蜉蝣
蜉蝣之羽,衣裳楚楚。心之憂矣,於我歸處。
蜉蝣之翼,采采衣服。心之憂矣,於我歸息。
蜉蝣掘閱,麻衣如雪。心之憂矣,於我歸說。
[題解]
哀嘆人生短促,有如朝生暮死的蜉蝣。
[注釋]
1、蜉蝣(浮游fú yóu):蟲名。
2、楚楚:《毛傳》:“楚楚,鮮明貌。” 聞一多《風詩類鈔》:“蜉蝣之羽,衣裳楚楚,猶言楚楚的衣服,有如蜉蝣之羽。”
3、於我歸處:《鄭箋》:“君當于何依歸乎?”
4、采采:猶“楚楚”,鮮明貌。
5、閱:洞穴。《正義》:“蜉蝣之蟲,初掘地而出,皆鮮說(悅)也。”
6、說(稅shuì):休息。《集傳》:“說,舍息也。”
[參考譯文]
蜉蝣翅膀薄又輕,衣裳華麗真鮮明。我的心里多憂愁,可憐何處是歸程!
蜉蝣展翅翩翩舞,華麗鮮明好衣服。我的心里多憂愁,可憐何處是歸宿。
蜉蝣穿洞向外飛,雙膀潔白似麻衣。我的心里多憂戚,我的歸宿在哪里?
5.詩經.相鼠的解釋
解釋:
你看這黃鼠還有皮,人咋會不要臉面。人若不要臉面,還不如死了算啦。
你看這黃鼠還有牙齒,人卻不顧德行。人要沒有德行,不去死還等什么。
你看這黃鼠還有肢體,人卻不知禮義。人要不知禮義,還不如快快死去。
原詩:
國風·鄘風·相鼠
先秦:佚名
相鼠有皮,人而無儀!人而無儀,不死何為?
相鼠有齒,人而無止!人而無止,不死何俟?
相鼠有體,人而無禮,人而無禮!胡不遄死?
出自:周 佚名《詩經·國風·鄘風·相鼠》
擴展資料
《詩經》中寫到“鼠”的有五首,除此詩外,其他四首都是直接把鼠作為痛斥或驅趕的對象,確實“老鼠過街,人人喊打”,自古而然。
而此詩卻有所不同,偏偏選中丑陋、狡黠、偷竊成性的老鼠與衛國“在位者”作對比,公然判定那些長著人形而寡廉鮮恥的在位者連老鼠也不如,詩人不僅痛斥,而且還要他們早早死去,以免玷污“人”這個崇高的字眼。
此篇三章重疊,以鼠起興,反覆類比,意思并列,但各有側重,第一章“無儀”,指外表;第二章“無止(恥)”,指內心;第三章“無禮”,指行為。
三章詩重章互足,合起來才是一個完整的意思,這是《詩經》重章的一種類型。此詩盡情怒斥,通篇感情強烈,語言尖刻;每章四句皆押韻,并且二、三句重復,末句又反詰進逼,既一氣貫注,又回流激蕩,增強了諷刺的力量。
《詩經·國風》表達人民反抗剝削壓迫的愿望和對勞役、兵役的痛苦與反感。例如《豳風·七月》描述了農奴被剝削、壓榨,終年辛勤勞動和痛苦和生活。《魏風·伐檀》揭示當時社會不合理現象,對不勞而食者提出了質問和抗議。《魏風·碩鼠》反映了漢族勞動人民對剝削階級的反抗和對自由幸福生活的向往。
《國風》亦表現愛國主義情操和對統治階級丑惡行徑的揭露。如《秦風·無衣》反映戰士們在國難當頭為保衛家園,慷慨從軍,團結御侮,同仇敵愾的豪情。